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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，是。”
我妈忽然跳起来打我，她盛怒之下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，一个巴掌打得我一歪，差点摔倒。
左脸火辣辣地痛，可我只是冷冷地看着我妈。
我妈还要再打，大概看我脸上已经有了一个巴掌印，她那巴掌终究没有落下来，在离我的脸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时停了下来。
我说道：“还打吗？不打我就走了。”
我妈指着门低吼：“你给我滚！滚了就别再回来。”
我淡淡地道：“我会滚，但我肯定还会再滚回来。”
上车以后，江玲珑问我：“你没事吧”
我摇了摇头：“没事，就是挨了几句骂。”
江玲珑还是发现了我脸上红红的指印，她吃惊地叫道：“你的脸？阿姨打你了？”说着伸手过来摸我的脸。
我下意识躲了一下，摸着脸狠狠地揉了揉，说道：“没事，我妈也没舍得多打，就打了一巴掌。”
“很痛么？”
“现在不痛了。”
江玲珑看着我的脸，说道：“阿姨这一巴掌打得这么重，可见她真的很生气，阿姨打了你，她自己心里也一定很难受吧！”
我说道：“我总不能为了让她不难受，就要娶一个她喜欢而我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吧！”
江玲珑默然片刻，问道：“你有没有想过，如果阿姨和淳于律师之间，只能选择一个人的话，你会选择哪个？”
我说道：“这个问题我想过，如果我妈和瑞雪之间只能选择一个，我选择瑞雪。”
江玲珑有些吃惊地看着我：“你真的……为了爱情，连妈都可以不要？”
我笑了一下，说道：“你是不是觉得我挺不孝的？为了一个女人，竟然可以不要生养自己的亲妈？”
“这说明，你真的特别特别爱淳于律师。”
“可能很多人会觉得，世上的女人千千万，而亲妈只有一个，按照正常的逻辑正常的想法，一个男人就算再爱一个女人，也不该为了这个女人丢下自己的亲妈，是不是？”
“可能那些人都爱得不够深吧！”
“其实我是真的认真想过这个问题，亲妈始终是亲妈，不管再怎么样，我们母子之间的血缘关系都是改变不了的，哪怕我做了再错的事，哪怕我妈再生我的气，最后她还是会原谅我，她还是我妈，我还是她儿子。可如果我放弃了瑞雪，那我可能就永远的失去她了，以后，我再也遇不到可以让我爱得那么深切那么刻骨铭心的女人了。”我看着江玲珑，她很认真地在听我说话，我问她，“你懂我的意思了吗？”
她点点头：“懂了，我懂了。”
……
回到租房，刚好瑞雪在浴室里洗澡，我不想让她看见我脸上的巴掌印，便立刻回到卧室把门关上。
不一会儿，瑞雪敲响了我的房门。
我说我睡了，但瑞雪还是继续敲门。
我回了趟家，然后回到租房就把自己关在房里，肯定是有事儿啊！瑞雪当然不放心我了。
我开了门，侧着身子，不让瑞雪看见我的左脸。
“怎么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里？”她问道。
“晚上不是喝了点酒嘛！有点头晕，想睡觉。”
“你也没喝多少啊！再说你的酒量可不止那么一点吧！”
“我也不知道，可能今天晚上的酒烈了一些吧！”
“酒烈了一些，还是你妈厉害了一些？”
“我妈？我妈哪有厉害？她是看不惯我在记者面前得瑟，把我叫回去给我好好地上了一堂政治课，教我做人要谦虚谨慎，切不可一朝得势便不可一世……”
“是吗？”她显然不相信。
我本来就不善良于撒谎，哪里又骗得了她？
“是啊！”我想溜，于是一拍自己的脑门，“哎呀我怎么就想睡觉了，我还没洗澡呢！那我去洗了啊！”
“回来。”瑞雪拉住我，偏过头来看我的左脸，“你捂着脸干嘛？你脸怎么了？”
“啊？没……没什么，我脸好着呢！就是感觉有点烫，是不是你想我了呀？”我故意跟她嘻皮笑脸的。
“我摸一下，有多烫？”她把我捂脸的手扯开，再把我的左脸扳过来。
“没事，真没事，我妈给我上政治课的时候我没认真听，她一急就打了我一巴掌，没控制好力度……”我说着说着就愣了，因为我看到瑞雪的眼睛慢慢变得湿润起来。